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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亲生父亲（第1页）
房间狭小逼仄，一张木制沙发靠墙摆放，样式古朴，表面的漆有些斑驳。
沙发前的桌子上，正摆着几张照片。
江季听和贺淮安并肩坐在沙发上，神色凝重，对面，三个身着制服的人同样沉默不语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打破沉默的是张警官，他微微叹了口气：“你们说的情况，我都清楚了。”
顿了顿，他又接着说，语气里多了几分怅然，“我们都不知道，他居然还有个孩子。”
这话一出，房间里再度陷入死寂，尴尬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网，将所有人紧紧罩住。
没有人再说话，仿佛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压在心头，让人难以启齿。
刘警官低着头：“小牧这孩子很早就入伍了，因为成绩优秀，被派去国外伪装了一段时间，我们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，是不建议他谈的，劝过他很多次，他后来也跟我们说过分手了，我们也调查了确实如此，只是没有想到……哎。”
那个女孩子也是，竟然能在孩子爸爸找不到的情况下，把孩子生了出来，自己也因此丢了性命。
不划算。
“所以……”江季听抿唇，“贺竹真是牧警官的孩子？”
“应该是真的了。”张警官把照片看了又看，“这上面确实是牧肆成，就算他戴着口罩，我也能看得出来。”
“保险起见。”刘警官说，“还是做一份亲子鉴定吧。”
“怎么做？”
“他的遗骨还在。”
……
大家理智地处理着这件事。
只有贺淮安全程沉默，两只手交替相扣放在腿上，低着头，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呼吸。
江季听把手放在他的手上，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用这个动作勉强稳住他的心神。
“如果……”
江季听思考后还是决定说出口：“贺竹身世明确了，你会告诉他真相吗？”
“会。”
贺淮安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如果他的亲生父亲是牧肆成的话，我一定会告诉他。”
这该是令人骄傲的。
“你不担心他受不了吗？”江季听问。
“他受得了。”贺淮安笑了笑，“他那么聪明，恐怕早就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了，只是一直装不明白。”
确实，以贺竹那个聪明劲，这么多不对劲的地方，他该明白的。
“那接下来该怎么办？”何警官问，“牧肆成还下葬吗？”
本以为他已经没有直属亲友了，没想到还有一个儿子。
许久后，张警官宣布：“不公布，照常进行。”
无论是从名义上来说，还是从身份上，他都不该有一个孩子。
“那……”
“如果你们决定向他坦诚，可以秘密让他们见一面。”
他想不出别的解决办法。
江季听抿着唇：“好。”
她对着他们说：“麻烦你们了。”
江季听和贺淮安离开了警局，路边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他们并肩行走，手牵着手，步调一致。
“回家吗？”贺淮安轻声问。
“好啊。”江季听笑着回应，“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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